“那天你只有这张拍得还能看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有些疑惑的问,“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?” 自从母亲去世后,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险恶善良,她早就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当个孩子。
说完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了。 平静的小镇第一次发生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,有女儿的人家人心惶惶,受害的几名少女家属悲痛欲绝,三不五时就上派出所大闹,要警方找出凶手。
陆薄言似乎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,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刚上大学的时候,我就应该去找你。” 那时候她自己穿衣服都不讲究,也还没开始负责给苏亦承置装,哪里懂得这些,用来回答江少恺的是一脸茫然。
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 那些甜蜜的瞬间真真实实,她也能感觉到陆薄言是真心对她好的,可他们……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?
“你怎么受伤的?”她终于不再挣扎,只是冷静的看着陆薄言问,“为什么会受伤?” 不止是苏简安,连苏亦承和洛小夕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就算他用了什么手段,也不会是这么卑鄙的。”洛小夕不想在这里跟秦魏讨论苏亦承的人品,她和苏简安一样了解苏亦承,“你不是有话和我说?十分钟够你说吗?” 苏简安的身体陡然僵住了,她突然想就维持着这个姿势,永远也不要抬头,永远也不要面对事实。
苏简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。 三更半夜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……
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,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,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,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。 这样下去,会不会有一天她不自觉的就说出了那个秘密?毕竟陆薄言比她想象中流|氓多了。
她和苏亦承,这样就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吧? 她现在可是清醒了,知道要脸了好吗!
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 后座的洛小夕看不清楚情况,只顾着起哄:“Candy,下去弄他啊!敢挡你的路,简直就是不想活了。”
陆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虽然血迹斑斑有些瘆人,但已经不流血了:“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?” 苏简安似乎明白陆薄言为什么让她整理行李了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的内心奔腾起一万头草泥马,她已经不想说话了,只想打人。 经过了一天,所有人齐心协力,下午的时候案子终于告破,凶手被警方抓获归案,破案前后仅仅用了48个小时,局长特地提出了表扬。
“咦?”苏简安好奇得就差整个人都倾身靠向陆薄言了,“有故事是不是?说给我听听。” 当年她好歹是鼎鼎大名的学神,这么一条公式还能难道她不成?
不同于她的人,韩若曦的声音非常动听,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。也因此,不管她的形象多么女王都好,都有一票粉丝在各处刷“女王也有脆弱的一面、也需要王子保护”这种言论。 苏亦承微微眯起眼睛,抓住洛小夕的手就把她拖下来按到床上:“几天不见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”
苏亦承把自己的手机交到洛小夕手里:“打电话叫小陈给我送两套衣服过来。”说完他就往屋内走。 拎着包走出办公室的时候,她多少是有些忐忑的,害怕康瑞城又等在外面。
这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觉?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吧?苏亦承什么的其实没出现吧? 她的双颊蓦地一红。
苏媛媛毕竟年轻,受不住同龄人这样的奚落,深吸了口气就扬了扬头:“谁说我怕了?这次我们又不是去动苏简安,根本不用怕陆薄言。” 正想着,门铃急促的响起来,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见了苏亦承。
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,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,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。 但苏简安丝毫都不介意他的冷漠,那近一个月的时间里,只要她来了,就必定跟着他,不管他去到哪儿。
印象里,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母亲去世后才开始的。 芦笋和香肠很快就烤好,苏亦承盛到餐盘上,无意间看见洛小夕站在客厅,说:“去刷牙,早餐很快就好了。”